然后不等傅光业同意,他直接接通,扶着耳机压低嗓音斥责:“说了在忙,不要给我发语音打电话,有事去找制片……喂?我这边没声音吗?”
又喂了几声,祁野疑惑地挂断,自言自语:“这屋里哪有杂音?”
“有,只是你听不到。”傅光业看着他,唇角往上勾了勾。
祁野一脸迷茫,思索几秒恍然大悟,吹开一根挂在长睫上的头发嗤笑:“明白了,您是不放心我的意思?”
傅光业:“不针对你,我不放心所有人。”
祁野:“反正时间还早,不然您先关掉干扰器,让我把工作处理了?”
傅光业:“不急,事后我亲自送你回去帮你解释,他们看在我的面子上应该不会为难你。”
祁野:“……”
套出遥控器位置的谋算大败特败,祁野在心里骂了足足两排的脏话,面上却还要一副顺从的样子,一边重新想办法破局一边拿起桌上的红酒杯。
“傅老师,我有个问题不太明白。”祁野状似随意地问:“您当时加我,怎么确定我不会拒绝?”
傅光业点了点自己的脖子,答非所问:“吻痕消了啊,那天是谁给你留的?”
“……总之不是女朋友。”
“所以你有什么理由拒绝我,嫌我老还是嫌我丑?”
摸着良心说,虽然祁野总管傅光业叫老头,但其实这人看上去并不老,五官线条硬朗深邃,有时还能窥见年轻时风华正茂的样子。
“况且,我能给你想要的东西。”傅光业轻叩桌面。
祁野悟了,合着误打误撞之下,老头把他当成了一个喜欢乱约跟谁都能来一炮的滥情之人,恰恰因为这一错误认知,才有了后面的主动邀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