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凤体要紧,还请道长尽快画几道符箓,好为娘娘驱邪治病。”
甭管这符水是不是当真灵验,眼下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。
虚岸道长却没急着应声,只因他也瞧出皇后此病凶险,并不想接下这烫手山芋。
虚岸眼中透着精明,目光在皇后和常清念之间来回打量,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:
“启禀陛下、皇后娘娘,贫道记得妙真道长亦精擅此术,她又为皇后娘娘血亲,何不如——”
“虚岸道长谬赞了。”
见虚岸要推脱,常清念立马开口打断,眼风都不曾扫向虚岸,只朝周玹福身道:
“臣女习道日短,论通晓道法玄妙,远不及虚岸道长。未免耽搁长姐病情,此番还是请虚岸道长代劳更为妥当。”
常清念语气诚恳,神情恭谨,仿佛当真是一心为皇后着想。
皇后冷冷瞥了常清念一眼,闻言没多犹豫,当即颔首应允。
让常清念来画止血符箓,皇后确然不放心。宫中之人皆不懂这些,焉知那狐媚子不会趁机使坏,画符暗中咒她?
周玹虽不知其中弯弯绕绕,但他本就不会驳常清念所请,便对虚岸说道:
“既如此,那便有劳虚岸道长了。”
“陛下言重了。”
见帝后皆如此说,虚岸连称不敢,只得拱手应承下来。随后,又面露难色道:
“只是此番进宫匆忙,贫道未曾备下朱砂与黄纸——”
常清念朝身旁的承琴使了个眼色,承琴立马会意,上前福身道:
“此事无需担忧。一应辟邪祈福所用之物,女冠当日皆曾带入宫中。虚岸道长随奴婢移步东围房便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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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夜,常清念本该留在椒房殿中侍疾,可皇后嫌常清念碍眼,便寻了个由头将她打发回偏殿。
常清念乐得清闲,回房后却不曾安眠,只静坐在西窗下,等着听皇后那边传来动静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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