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妃握着宓贵仪的手,心绪低迷地长叹:
“宫女是这么说的。她们进来时,宓儿已经没气了。”
常清念黛眉紧蹙,不由困惑心想:
宓贵仪虽极看重自己的容貌,可她真的有胆子自戕吗?
更何况宓贵仪当初起疹,乃是悫妃受太后之命所为。如今悫妃已不在宫中,宓贵仪怎会再次中毒?
常清念垂眸,目光落在宓贵仪的手指上。只见她十指蓄着长甲,此刻仍旧整齐干净,丝毫没有挣扎过的痕迹。
“娘娘当真相信,宓姐姐是自缢而亡吗?”
常清念压低声音,蹲身向德妃问道:
“她就不怕此举会触怒陛下,殃及亲族?”
德妃转头看向常清念,眸中如黑夜般死寂。
半晌,德妃拭去眼角泪水,吩咐众人退下。
待殿中安静下来,德妃终于沉目回应道:
“妹妹果真聪慧。”
说罢,德妃也不再纠结,从袖中取出一物,递给常清念来看:
“这是方才从宓儿怀中找到的。”
常清念展开黄符,匆匆扫了几眼,脸色顿时一变。
“妹妹看出什么了?”
见常清念仿佛能辨认出这符,德妃连忙问道。
“此符为邪符,应当是诅咒他人为自己替死的。”
常清念轻轻说着,心中大致明白过来,便抬眸看向德妃道:
“娘娘知道吗?岑妃近来犯了疯病。”
德妃听罢,立刻领悟到常清念言下之意。
“又是岑妃和蒋昭容。”
德妃悔恨咬牙,自己从前全心照看宓贵仪,还没空出手来料理她们,竟教她们变本加厉,终至害了宓贵仪性命。
常清念闻言,却也没反驳这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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