怒极反笑:“对,掐死你个小不省心的。”
这话虽说得凶狠,大掌却已经甩开。
常清念听得懂好赖话儿,立马舔润了干涩唇缝,小心翼翼地去环周玹的腰,轻声细语道:
“妾身当真知错了,还望陛下息怒。”
“你知道个什么!”
光听常清念方才所言,周玹便知她重点完全找错。
余光瞥见桌案上散落的中宫奏表,周玹真恨不得握来手里,好生抽她一顿。
“朕赐你中宫进表之权,就是让你拿来作死的?”
周玹此时根本顾不上问别的,只点着常清念额心,不住教训道:
“就该让他们把你拉出去绞死!省得成天到晚惹朕生气。”
常清念身子直往后躲,心里却愈发跟吃了蜜似的,恃宠而骄地嘀咕道:
“陛下若后悔册封妾身,不如召德妃回来,她应当还没走远。”
“朕何曾说过后悔了?”
周玹早就被气昏了头,闻言也顾不上分辨,生怕这祖宗当真伤心。
抬手捞来那扔去一边的凤钗,周玹扶着常清念后脑勺,替她重新插回高髻中央。
心里攒着气,手底下便不甚温柔。
常清念被刮蹭到几缕乌丝,不由伸手揉揉发心,轻嘶道:
“疼。”
“疼就知道点分寸。”
换成平常,周玹早该心软,可他今日仍旧冷眉冷眼的,沉声训斥道:
“你有没有想过,今日若是朕不答应,你该如何收场?你又可知这会是什么后果?”
“妾身知道。”
常清念咬唇哼唧,像蚊蚋一般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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