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的他们。
本来还想说些什么,对面的年轻小哥突然伤心的哭了起来,一把鼻涕一把泪抹着。
大家轮番上阵却没问出什么。许是工作太累受了委屈,许是为了前程担忧,更有可能,只是单纯的想家了。
道具组的老哥说他的老家在很北的地方,那里有梅香阵阵,白雪皑皑,月照村墙,云起寒江。
楚凉干了酒也想起了自己的家乡。
那是南方的一座小村庄,既没有雪也没有梅,没有地窖里的大白菜。不过家家户户都很有人情味,土墙上会挂好腌制的腊肠和红椒,贴满了红符的大门随时敞开,鸡鸣犬吠,孩童稚语,天不亮也挡不住走亲访友的欢声笑语。
只是如今,家里没什么人了,楚凉的奶奶年事已高,带着助听器也听不清他的电话。
在褪色的记忆中,反倒是镇上的校舍更令人怀念。
相较于人丁单薄的他,景陶家倒是很热闹。十二点楚凉回到酒店电话拜年的时候,对方似乎这个点还在聚餐,听筒里电视声和喝酒的吆喝声都很大,他费了牛劲才听出对面是个年轻的女人。
不是景陶。
那女人似乎也觉得吵,高跟鞋哒哒的走远了一些,她的声音更清晰的传了过来。
是一个勾人的御姐音:“喂?男的?”
“找景陶?”
陌生的声音让楚凉有些无所适从,习惯性的用上了敬语:“是的,请问您是?”
“我是他女朋友,你有事吗?”
“哦……祝他新年快乐,阖家欢乐,万事如意,新的一年事业更上一层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