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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……草民唐荣全,今年六十有一,是启泽十一年的童生,籍贯是雍州阆县唐家沟青苔村。”那唐荣全还想一口一个“老朽”之类的话对着宋卿卿二人拿乔,却不料被尘晚那双单凤桃花眼如死鱼一般的眸子一扫,顿时乖乖改了口,自称了“草民”。
不敢再仗年纪卖弄了。
启泽十一年的童生?
宋卿卿在心里算了一下,顿时一惊,那岂不就是三十年前的事?
三十一岁了才考中童生…?照理说几十年前的科考没那么难啊。
尘晚个子太高了,加之唐荣全是跪着的,是以,她在看他的时候总是半垂着眼,眼神凉薄又没生气,跟瞧死人一样,听后没表情道:“死者,信息。”
唐荣全微微哽了一下,大约是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官着实难伺候,可敢怒不敢言,只垂着花白的脑袋回答道:“…男的是唐升河,是汀五家的儿子,今年三十二岁了,尚未娶妻,今个中午回来发现他被…死了,那便是发现他尸首的地方。”他指了指院中左侧的那间大厢房,说道,“那是他屋,中午的时候…唐五家媳妇儿被我们带回来时一推门就看见升河躺那了。”
血从床榻上到地上,流了一地,已然变黑。
宋卿卿看过了现场,发现血量是呈喷散状撒在地上与床榻上的,其中床榻内侧血量最多,而床是正对屋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