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都没多说什么。
段知粥识趣地去了外边,她早就失去对温馨亲情的渴望,就像她得了不治之症,安静地找了个角落度过最后的时光。
她找了个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委托收尸,也没有通知生前任何人关于她离世的消息。
说到底。
她还是害怕了。
怕是死后和生前都没有一个容身之处,连个墓碑都不敢立。
毕竟,没人会记得她是谁。
段知粥看着手机屏幕自己,收敛住自嘲略带傲慢的眼神,即使这里是别人虚构的世界,她要做的不是埋怨,而是享受平静的生活。
不用觉得只有拼命去讨好身边的每个人,才能提现自己的价值。
不用在意别人是否认同你,因为都是彼此人生中某段时间的过客。
说起来。
上辈子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牵挂的人,即使她努力和工作与生活中的人平和地相处,也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好过点。
其实,侧面来看她也是个不想被任何东西捆绑,却又不得不尽量维持表面的某些平衡。
人总有倒霉的时候。
熬过了一个坎儿,以为就能有些侥幸,去期待明天会更好。
段知粥刚开始就是这么坚信,直到她终于熬不住最后那个难关,才选择安静地离开。
她不想在最后一刻,自己仍然困在讨好型人格里。
仔细想来。
人生还有很多目标可以去追逐,只是那些到最后都变成她内心无法忘却的遗憾。
这次,她还是想小心翼翼地活着。
路人甲怎么了,狗到最后就是胜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