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铃一响,风,忽然就停歇了,三炷香飘出去的轻烟慢慢聚拢成细线的形状,像被无形的力牵引朝小道飘去了。
有时穿过茂密的树林和花园,有时越过内院矮墙,仿佛自己生出了意志。
台下围观的人群一阵骚动,崇敬和赞叹之声不绝于耳。
“走。”
宁秋山持香的手很稳,让小童拿着法尺在前引路,一路走一路摇铃开道,后面则有壮汉抬起巨大的三脚铜鼎跟随,整个队形作为头阵,其他人在后面跟着,一路随着焚香的牵引到了礼宾殿。
不干净的东西便是在这里出现的,跟当初祭神队伍的行进路线一模一样。
礼宾殿的偏殿塌了之后只支起来一半,墙身已经毁了,巨大的柱框裸露在外光秃秃的,依稀还能还原当初坍塌的惨样。
焚香在这里环绕而上,盘旋成一条小龙的模样。
三脚巨鼎便被摆在了台基的正中央,宁道长将三根竞烧等长的柏木长香插入深深的香灰之中,然后命令道童抬上了一面蒙着红布的巨大黄铜镜,大小正好架在铜鼎之上。
说来也怪,红布掀开,烟雾缭绕之中,没一会儿那镜面仿佛沾染了水汽一般氤氲起来,什么也看不清了。
请那日被妖物所伤的当事人上台,一瘸一拐的走到了铜镜的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