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见任何清洁工具。
池子里却塞的满满当当,爬出一个穿着贴身长裙的无头身体,双手着地,不停的在地上摸索着什么。
血水顺着她被截断的脖子流下来,滴落在地上,或者从肩膀流到手臂再到戴着卡地亚手镯的手腕上……
看得出来,她生前可能是位养尊处优的女士。丰润的五指在红汤汤一片的地上捞出了一块像耳朵一样的肉,就往脖子上放,然后在重复俯身捞取的动作中,啪嗒一声又掉了下来。
认不清的碎肉和眼球让这无头身捞了一遍又一遍,差点没让江安语吐了。
如果它能说话,一定在念叨她的头呢。
头呢。
就在江安语准备轻手轻脚撤退的时候,哗啦啦的抽水声又响起了,她疑惑地朝更里面看去,却没想到涮洗方池的下水道不知怎么产生了一股吸力,将池边的无头人一点一点的吸没了。
咕涌咕涌,咕涌咕涌。
像马桶堵了。
江安语脊背上寒毛倒立,那么大的身体,很快就看不见了。
倏尔她脖子上一凉,感觉有湿漉漉的头发攀了上来,粘腻的让人恶心。
然后便是勒断喉咙般的极致疼痛。
几乎是一个激灵抽身出来,江安语像感受到了濒临死亡的窒息,从雾气中挣扎出来,大口的喘着粗气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