崖上走钢丝。
这一晚丰盛的菜肴,精彩的节目,众人吃过喝过又大饱眼福,无不满意的告退了。到宫门前不能乘车骑马,三三两两同路,还在议论安王后手段通天,便是十大凶兽也不在话下。
江安语眼见殿内人越来越少,突然就给安王后跪下了,结结实实的磕了两个头:
“王后娘娘,您何等尊贵,不过一两只蝼蚁,抬抬脚碾碾便死了。只是陛下准了寺卿大人与苏都尉结伴而行,不日便要出发。您何必急这一时半刻,反倒落人口实呢。臣听闻那鲛人尸体也可以炼油,不如让寺卿大人发挥余热,为您增添两根蜡烛也好。不然多么没趣……”
“毕竟秦王还健在,若因为此事让两人生分了……想必您也不在意,但污了娘娘的寝宫便不好了。况且您看那太仆寺卿,何等弱小,只是一个小小的法阵就将她折磨的不人不鬼,怕只会让娘娘不尽兴。不若您再好好想想有什么好玩的手段,折磨人的酷刑,再用不迟。”
头顶上悬着一把刀,江安语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,她下巴微青,额头两个红包,指甲嵌入掌心都渗出了血。
就在冷汗涔涔,胸压大石,命悬一线的时候,安王后似是被说动了,“大发慈悲”道:
“也罢。左右不过迟早的事。”
江安语是很久以后才知道,安王后那晚放过暮潇的原因倒不是因为她的马匹拍响了,亦或是那深情意切的几个响头,而是因为她提及了秦王,只要有秦王在,她这个王后就是被压一头的,所以率先调转矛头,把秦王炮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