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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安突然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,没有点到江安语,却差点把她心脏都要吓停了:
“少装!我看见你就觉得讨厌……你给我去……”
“去去去去哪……都行!只要不是去死!”江安语结巴,眼珠子都惊凸出来了。
安安也觉得奇怪,她初见这人的感觉就很复杂,一半是恨不能其死……一半却是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激之情?就像她身上的颜色把她割裂了,白的那边叫嚣着杀了她,黑的却生出几分故人相见的渊源来……
为什么?
她勒着江安语的脖子来到了第一扇木雕门前,随便推了一把,挂着大粗铁锁的铁链便应声而掉,门开了:
“你们这些小偷就跟老鼠一样,搞死容易,繁殖的却快,争前恐后、前仆后继……真令人厌恶。害的家里没人的时候,我也要挂上这难看的锁头。”
江安语没理会她奇怪又侮辱人的比喻,往门里看了一眼:
宽大的石壁房间里放着一口不太规则的石棺,一体雕成没有多余的缀饰,也没有缝儿,已然没有记忆中那般翠绿流淌的颜色,显得有些黯淡。
但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。
——令人永生、不死不灭的长生天陨棺。
“它怎么会在这?”是安安千里迢迢把自己的棺材搬过来了?
安安拖拽江安语,却没有在第一个门边停留:
“它怎么不能在这?别人都在棺椁中入土为安,我却是生于棺长于棺。我好不容易才在这里找到它的家,它的家自然就是我的家。”
“尤其家里的东西,一样都不能少,可不是你们这些小老鼠能觊觎的。”
后一句是冲着江安语补充的,安安冷笑着看着走廊上挂着的风干人皮,来到了一扇红漆没有褪完全的木雕门前,激得手中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
同样的,铁锁铁链应声而落。江安语在心里疯狂呐喊,咱能不进这个红门吗,不用向我介绍来历渊源,我知道的挺清楚,这不就是那个沾了凶邪之气,还吊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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