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究竟是谁?”
几乎占不到上风,这么多年以来她从未尝过被压着无力还手的滋味。
“何方妖怪,在此装神弄鬼?”
她祭出破魔箭,对方也祭出破魔箭。就像是照一面魔镜,扭曲的光却折射出一个强大的自己。
可无论她怎么问,白衣人也不理睬。就这么陪练了一夜,虽未吐一字,却嘲讽拉满。
浔阳夜泊那一夜,打得飞沙走石日月无光,沿江两岸的屋顶都损毁了,水波滔天翻浪。
船上人被浇个湿透。
这也是在几年后江安语提起,暮潇难以启齿的原因。
跟一模一样的自己打了一天一夜,这样的理由太荒诞了。
……
昆仑镜再现,光影扭曲,地下的长廊有很长的能量波动,差点再造成地陷。
现代的暮潇回到正确的现世时间线,第一时间去查看她在房间留下的禁制稳不稳固。
整个石室依然如铁桶包裹一般严防死守的安全,但里面的天陨棺却开了一半。
她慌忙提着一颗心走近,却发现棺中人已经醒了,正乖巧安静地躺着,浓黑的睫毛垂下来不知道在思考什么。
“小语?”
暮潇小心地、轻轻唤她。谁料江安语看到她,久违地露出一个笑来。
“潇潇,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,梦到第一次在火把节,篝火旁见到你,你好漂亮。”
暮潇心疼:“身上还有哪里难受吗?”
“好多了,似乎没有想象中痛苦。”
暮潇抓住了棺边伸出的手,十指紧扣:“还记得什么?”
江安语诚实地说:“大部分都不记得,但是还记得你对我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