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如老太太掐自己来得实在,好歹还能逼出几滴泪,只是那点眼泪还没从眼眶里流出来,就被风吹干了。
裤兜里的手机一直嗡嗡嗡的响,她只好单手夹住阿爷的照片,摸出手机看清图片的瞬间,眼泪如同海浪般奔涌而出。
起初她还有些不好意思的咬着唇哭,后面实在忍不住了,索性嚎啕大哭起来,吓得身后的老头老太太一愣,随后连连称赞老安家真是出孝女,哭的这么难过,安老头在天有灵也能放心走了。
领头的人使了个眼色,唢呐声适时响起,大舞台开启吹拉弹唱,身后哭声此起彼伏,安忘忧压根听不清身边发生了什么事,失魂落魄的跟着大部队往前走,满心都是群里的通知,她知道自己很可能在这次被裁员的名单里,却没想到,自己居然是唯一那个被辞退的人。
大环境不好,挣了钱的老板开始上岸,脚擦干净了,开始嫌擦脚布埋汰。
她明白裁员的无奈,可她不明白,为什么第一个是她?
从毕业后的第二年起,她就在这家公司工作,陪着老板和老板娘一路从10人的小团队干到了100人的小公司。
每年都听着老板画饼说要给她股份,她居然也信以为真。
于是自己没日没夜的为公司加班,生病都拖到手术前三个小时才放下电脑,熬得内分泌失调,半年都不来一次姨妈,可得到的除了那张每年优秀员工的证书与五千块奖励,似乎就没别的任何成果了。
委屈与不甘堵在胸口,索性心一横借着葬礼完全释放,眼泪跟海水串联了一样,怎么都停不下来。
之后的仪式发生了什么,安忘忧已经不记得了,她只记得自己像个提线木偶般模仿着其它人的动作,懵懵懂懂的结束了整个葬礼。
最后一抔土盖上的瞬间,她才从混沌中反应过来,阿爷真的死了。
几个画着浓妆的人翻上早就搭建好的大舞台,跟着音乐僵硬的扭动起来,劣质音响更发出吱吱吱的电流声,安忘忧只能悄悄捂上耳朵,无奈的看向台上的非主流表演。
现在的葬礼也算推陈出新,记忆中当年的村宴都是唱的戏曲,现在还加了不少流行乐和街舞,一时竟然分不清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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