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还假装跨服听不懂的丘山,看着一桌子绿油油的菜,长叹一口气,说:“批评就批评至于把孩子给整哭么,说好你唱红脸我唱白脸,结果闹成这样,这次你哄我是哄不了。”
司月白没说话,默默起身把桌上的香菜倒进厨余机,许久才听见他对丘山说:“可以让厨房把晚餐送过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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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7章 第十五章
不知道在洗手间过去了多久,一些成长中的小习惯并不会随着年岁增长而隐没,司辰心小时候一有不开心就把自己锁洗手间里,她生病最严重的时候,司月白怕她想不开,连洗手间的窗户都用铁栏焊死的,虽然是病人,情况并没有比监狱的囚犯好太多,至少监狱的囚犯还会向往阳光,她连窗帘都不敢拉开。
司辰心坐在冰凉的瓷砖上,看着那扇在夜色下晦暗不明的玻璃窗,外面没有铁栏焊死,能听见席卷在窗外的风声,她在自责中深埋了太久,愧疚使她害怕,所以她选择独自确认真相,独自饮下这份痛苦。周遭静悄悄,偶有车辆鸣笛声从远处传来,她的思绪慢慢放缓,试着换个角度思量发生的一切。
晚风呼呼她好像突然间想通,窗外的铁栅栏不仅仅是出于安全考虑,也是因为惶恐,对于已经失去一个妹妹的哥哥们来说,当时自己的心理状况又不稳定,毕竟自己曾目睹母亲的纵身一跃,他们担心悲剧再度上扬。他们同样害怕再度失去。
卫生间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,暖黄色灯光洒满整个房间,司月白坐在她房间的椅子上,“想通了?”
司辰心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