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哥哥说,提起外公外婆,妈妈会伤心。”她纤细修长的手指捏着豆奶吸管,低垂着眼看上去不太开心,语气略微沉重,“我父母在一起的时候,爷爷极力反对,为此他们父子闹得不太愉快,这种关系直到我和阿姐出生才有所缓和,也仅仅是缓和而已,在我六岁之前从来没见过爷爷。”
“其实我有怀疑过外婆当年生下的是一对双胞胎,因为某种原因只养了一个女儿,后来经过多方打听,母亲才是被他们领养的那个,他们一直对外宣称是自己的亲生女儿,所以也没人知道母亲究竟是在哪出生的。”
“至于付念,”她再度拿起筷子又给刑小破夹了两个虾球,还把便当盒里的牛肉给了林煦,“我在国外,能力实在有限,查到的信息也没比警方多,就算是在国内的洛书也没查到什么有用的,付念和洛一鸣结婚后确实是个本分在家专心带孩子的主妇,她极少掺和到河洛集团的内部纷争,所以洛书也找不到她的把柄。”
“那这次呢?”林煦问道。
“这次是洛书告诉我的,洛之余生病之后,付念想尽办法给儿子治病,成人先天性心脏病除非换器官否则只能靠仪器勉强维生,一个合法又合适的心脏比中彩票的概率还要低,所以我推测付念会选择非法途径。”
“你怎么肯定她一定会给儿子换器官?”
司辰心微微抬眼和她对视,又挪开目光伸手抚摸刑小破光滑油亮的毛发,“因为我了解她,她是我行为研究的第二个研究对象,以她的性格和为人,选择非法手段购买器官,就像太阳东升西落一样自然,只要能达到她的目的,司法便是她唯一的阻碍,她没有道德感这种东西,而没有道德感的人天生拥有一套独属于自己的逻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