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堵墙,背光处坐着一个浑身黑衣的男人,他几乎要跟墙体融合,不出声的话,司辰心完全注意不到有人。
司辰心坐直后缓了一阵子,应该受了内伤,每动一下五脏肺腑疼得她直冒冷汗,她镇定说:“把束缚解开吧,我跑不了。”
男人似乎在犹豫,过了一会,他走过来用折叠刀割开扎带,司辰心逐渐适应了环境,昨天交手的时候男人全程带着帽子口罩。此刻,帽子口罩被扔在一边,男人留着寸头,长着一张很普通的脸,鼻梁不高,唇角抿成一条直线。
司辰心抬头问他:“你叫什么?”
男人不为所动,解开束缚坐回墙边,四周只有呼啸寒风。又过了好一阵,男人开口:“有人要杀你。”
他明明是用陈述的口吻,司辰心却知道这是个疑问句,“你还没收到指令,说明我还是能活下来的。”
“你看到了我的脸。”男人说。
“看到杀手的脸要被灭口是你们的行业规定吗?”司辰心开着玩笑,“如果你的雇主不打算杀我,你会怎么做?”
“我只听老板的。”男人闷声回答。
“我叫司辰心,我准备干掉你老板。要是成功了,你是不是就要失业了?”司辰心说得很轻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