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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学子虽然都穿着长袍,但是看得出来他们都不是很好,清一水洗得发白还打着补丁,袖子都明显起毛了。
听了掌柜说的话,学子们纷纷红了眼眶,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还能说什么。
他们一直以为这书肆还是以前那位东家的,并不知道那位东家早在一年前就准备将书肆关门,是掌柜的于心不忍将其盘了下来。
若是书肆能没赔本的话,好端端的那位东家又怎么会想要关门?
这一年多的时间,他们是知道书肆的生意一日比一日差的,却没想到竟然早就是入不敷出的状态,全靠掌柜的苦苦撑着。
他们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富家少爷,也清楚掌柜这般行为有多仁义。
正是因为知道,他们那些哀求的话才更说不出口了。
萧戾听了一阵,大概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大概是一年半以前,隔壁街开了一家新书肆,那里有最流行的话本,要想买那里的话本必须配合买其他笔墨纸砚之类的东西,手头不差钱的觉得在哪买不是买,就纷纷在那家书肆买了。
南安县就那么大,读书人就那么多,消耗的笔墨纸砚都是有定数的,去那边的人多了,来这边的人自然也就少了。
一来二去的,这家靠着卖低廉笔墨纸砚的书肆,就只剩些家境贫寒的学子会来买东西。
然而书肆卖给他们的东西压根就是不赚钱的,以往都是靠那些手头不差钱的学子们来维持经营,他们不来了,书肆也就难以为继,何况还倒贴钱继续又开了一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