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温热的体温,飘进鼻端里,男人平静地微阖上双眼。
天光刺破云层,庭霜院内外逐渐通亮。
容瑟薄薄眼皮之下,眼睫不停颤动着,缓缓地睁开双目,有些涣散的瞳眸像是浸在水雾里的黑曜石。
感受着从肩膀环到腰身的紧缚感,他浑身紧绷,下一刻,又无力的虚软下去。
接连不断的几场比试、拖着一身累累的伤被按在榻上行欢、又被留踪阵附入体内灼烧神识…
他全身灵脉封闭堵塞,四肢百骸里充斥着无力感,状态与宗门大比过后一般无二。
不。
甚至,比之还要差上几分。
若非是他神智尚且清醒,容瑟真有一种上一世修为废除的错觉。
紧箍在腰上的大掌紧了紧,容瑟偏转过头,对上身后男人幽暗深邃的眼睛。
“颜离山传音来,颜昭昭想见你一面。”望宁的声音低沉喑哑,他俯低下‖身,下颌抵上容瑟瘦削的肩膀,滑落的发丝弄得容瑟侧颈搔‖痒。
容瑟卷翘的眼睫微微颤动,偏开头避开望宁的气息,颜昭昭见他做什么?
“不…”见字涌到唇边,想到什么,他眼神闪了闪,清泠泠的噪音里满是疲倦:“何时?”
望宁头也不抬道:“今日午时三刻。”
容瑟双眸微微一沉,混沌的灵台闪过一丝清明:自他昏迷,竟过去了整整三日。
容瑟动了动指尖,手腕上的灵链仍在,封锁住他全身的灵力,不能使用,但是消耗殆尽的体力恢复了一些。
“我去。”他声如泉音。
望宁垂敛下深眸,目含审视地望着他白皙的脸庞,眸光幽深似潭。
容瑟不咸不淡地与他对视,冷玉似的脸上看不出丁点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