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交集都没有, 何谈得上仇恨。
容瑟长睫轻微地颤动, 两眼注视昏暗的虚空, 出神似的凝想着,袖中如玉的手指一点点攥紧,手指尖微微泛白。
脑中的思绪像是一团杂乱的丝线,越理越乱,找不到源头。
宣木脸上笑意不变,微俯身凑到他眼前, 眼睛里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。
“与其一点点去猜,师兄不妨放软身段求一求本座,兴许本座一心软, 就全部都告诉你了呢?”
颜昭昭对宣木毫无防备,宣木能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内情,容瑟并不觉得奇怪。
但是无论前世今生,他与魔族打的交道不在少数, 宣木身为魔族左使, 容瑟不认为他的话可信。
让他求一个魔?
痴心妄想!
容瑟虽不清楚颜离山的意图,但是心里已经有七七八八的猜测。
“让开。”容瑟偏头避开喷洒在脖颈上的微凉气息,侧颈白皙修长, 黑曜石般的眸子泛着摄人心魄的幽冷光泽。
“……”
宣木唇角笑容逐渐消失,阴沉的声音里似乎透着隐隐的不悦:“你可真是…一点软都不肯屈服。”
容瑟对他无话可说, 横抵着手臂,隔推开他,抬步要走。
宣木反手一把攥住他的手腕,手探进胸口的衣襟:“你在望宁的面前也是这样吗?”
容瑟身体微僵,缓缓转回头去,看着宣木从衣襟里摸出个不伦不类的荷包,白皙的侧脸上,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。
——正是他从季衍衡手中顺走,又遗失在长明寺不知何处的荷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