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容瑟一次次的拒绝、逃离,逼得他疯癫入狂。
…
所有的一切,都与容瑟息息相关,种种迹象都在将画面里的一切与现实联系在一起。
众人纷纷扭头, 怔愣地看着望宁怀里的青年, 容瑟紧闭着双眼,面容昳丽皎洁,额上还沁着晶莹的薄汗, 顺着鬓角蜿蜒而下,像是一尊碎裂的玉人。
望宁紧搂着他, 贴在青年腰腹上的大手指节绷紧,青筋暴起,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。
浓黑的烟雾流火一般在他的手臂间缠绕,渗着浓浓的不祥气息。
他的脸半陷在主殿的光影里,下颌线条锋利,宛如刀刻,薄薄一层皮肤包裏住利落的棱角,侧脸的轮廓强势而冰冷,看不出丝毫情绪。
望宁低下头,下颌蹭过怀里人的头顶,动作轻柔缓慢,透着股珍重的意味。
记忆是不能凭空捏造的,幽冥从容瑟身上搜寻出来的画面又是从何而来?
他想起强留容瑟在身边的日子里,容瑟夜夜惊厥而醒,冷汗涔涔——是一直被仙门百家追杀,神经时时刻刻紧绷留下的遗症。
容瑟对他的碰触的排斥,数次的反恶干呕——是曾险些被亵渎,心理本能的厌恶。
连他偏执的认为容瑟爱慕着他,都不过是容瑟中了天阴一族的秘法,感情被人调换。
容瑟对他没有半点超越师徒的感情,甚至是从未喜欢过他。
他自以为是与爱人合二为一甘下地狱的美事,对容瑟而言,不过是折磨。
噗呲——!
焰火扑簌的清晰响动打破主殿中诡异的安静,一众仙门的神智清醒过来,望向声源处。
幽冥掌心的灰色焰火明灭不定,像是随时会熄灭,上面的画面定格在青年死亡的一刻,一直没有再变化。
“你做了什么?!”
幽冥胸膛剧烈起伏着,艳丽的脸皮跟着抖了抖,像是骨肉与皮分离,气得脸色涨红,简直快要喷出火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