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喘‖息都有些艰难。
庭霜院中白梅丛丛,飘飘洒洒似落雪,白茫茫的一片。
邵岩火急火燎地赶到院门口,温玉正好一把推开了大门, 从门内传出的热浪一波波地朝外扩散。
邵岩脸色微微一变, 放下大头,一个闪身到温玉面前,扬起宽大长袖挡住温玉的眼睛, 苍老脸庞上的神情似羞耻又似别扭。
“玉儿闭上眼睛,快些出…”
眼角瞥到玉榻的一角, 他到嘴边的话戛然而止。
温玉急得宛如热锅上的蚂蚁,根本听不进去邵岩说了些什么:“师父你挡着我干什么?师兄在里面,我要进去救他出来!”
邵岩没有说话,后脑勺像是被人敲了一记闷棍,木然地愣在原地。
温玉扒拉下他的衣袖,往玉榻上看去,面上的表情顷刻变得与邵岩如出一辙。
没有满地逶迤的衣裳,没有男人急促的粗喘,没有痛苦的低吟,没有大片大片交叠的肌肤…没有任何预想中秽乱不堪的画面。
巨大的白玉榻上,浓厚到心惊肉跳的浓黑魔气在榻上空翻滚盘旋,像是一层层凝成实质的黑云团。
在黑云团的下方,面容昳丽的青年密长的眼睫紧敛,一动不动地躺在玉榻上,安安静静地陷入昏迷中。
他身形瘦削修长,肌肤莹白似雪,像是遗留人间的一尊玉人。
衣衫整洁干净,衣摆似盛放的昙花,看不到一丝凌乱的褶皱。
而高大挺拔的男人侧躺在他的身侧,单手支着头,乌黑长发披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