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时云?”邵岩疑惑地看着他湿漉漉的衣衫,苍老的手抚着花白胡须:“你在这里守了一夜?”
时云没说话, 沉着脸回过头去,发现廊道里空空如也,不见半点人影。
邵岩没有发现不对,他顺着望向紧闭的房门,脸庞上流露出些许失望。
容瑟还在休息吗?
按照容瑟平时的作息,不应该啊,邵岩对容瑟的习惯多少了解一些,特意卡着点过来的。
不过,邵岩并没有多想,叮嘱时云道:“等容瑟醒来,告知老夫一声。”
时云握紧拳头,目送邵岩离开,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,语气里带着一丝阴鸷:“望!宁!”
时云立在廊道外,高大的身躯像是一座小山,直挺挺地一动不动。
—
容瑟对外面发生的事一无所知。
等他睁开眼,又过去两个时辰,四下里静悄悄的,明媚的阳光照耀在窗台上,房间里一派通亮。
昏迷前的画面一帧帧在脑海里闪过,容瑟撑着虚软的身体坐起身来,乌发滑落在他颈项,带起一片细细的刺痛。
容瑟纤长眉尖微蹙,下意识抬右手要摸向脖颈,眼角余光瞥到袖摆滑落露出的手臂,一下子僵滞住。
他白皙的手腕上密密麻麻印满吻痕,下蔓延到手背,上一直蔓延进衣衫里。
红艳艳的,烙印在雪白如玉的肌肤上,像是雪地里绽放的红梅。
淫‖靡又艳丽。
容瑟放下手,又撩开左手的衣袖,入眼又是一大片密集的吻痕。
是谁的杰作不言而喻。
望宁除去慢一点,没让他怎么痛,唇几乎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体,不是在吻他的唇瓣,就是在轻咬他的肌肤,尤其是脖颈、双肩、胸膛,清晰地残留着望宁的气息,像是男人还托着他,埋在他身上吸‖吮。
“……”
容瑟深吸口气,强压下心里翻涌的情绪,两指略微蜷曲,反扣在腕上,剥离出一缕灵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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