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咬着牙,转过头看着两个男人,龇牙咧嘴地说:“沈榷他算个什么东西,没钱没势,他也配和我比?”
说到激动的地方,口中吐出一口血来,染红了本就不算白的地板。
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也扯着五脏六腑疼。
破烂的衣服此刻好像变成了他唯一的遮羞布,只是不知道这块遮羞布什么时候会真正腐烂。
在目光看到玻璃外的伽涟时,廖子初激动得热泪盈眶。
这是他被关进来到现在,唯一来看他的人。
别说是他的家人,就连警局里的人,他都没看见半个。
不然也不会被这两个混蛋欺负成这个样子。
廖子初越想越委屈,眼泪怎么都止不住。
“伽……伽涟。”他哑着嗓子叫伽涟的名字。
伽涟没有半点同情他的意思,转头对着岱遥说了句:“我想和他讲几句话。”
岱遥没有惊讶。
这也本就是他今天带伽涟过来的原因。
指纹确认后,玻璃上开了一个小窗口,电流声音被一下子放大。
“滋滋。”
“滋滋。”
在这种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打压中,廖子初想不崩溃都难。
据说,任何犯人只要进了一局的监狱,就相当于半只脚踏进了地狱。
在这里,任何的权势地位都没有用,只要元帅不松口,任何人在刑期结束前都不可能从这里出去。
而一局的服刑也并非简单的关起来进行思想教育这么简单。
根据不同的犯罪程度,会给犯人制定专门的刑罚。
从最简单的鞭刑、取出腺体,到电击、打断身体的骨头,应有尽有。
而这里的人,也没有减刑一说。
甚至比身处地狱更加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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