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没有关照好自己。司徒兄和安兄也是,自己是在与他们分开之后被掳走的,他们一定要反复自责、觉得如果当初劝住自己,要他不要远离太清峰该有多好。
“咚咚……咚!”
一抹白衣之上的织金纹绣落入郁青识海当中。
强烈的欢喜在这一刻迸发出来,像是年幼时偶然得见的焰火。
对方大约也看到了他。刹那间,郁青听出风的声音变了。
被他的师尊、他错过的道侣、他的心上人踩在脚下的扇骨转了方向,向着他疾驰而来。同时涌来的风卷起了筑基青年的发丝,也带来对方的关切:“阿青,”邬九思叫他,“你€€€€”
话音尚未落下,邬九思便眼睁睁地看着人在自己面前倒了下去。
他只来得及将人接住,垂眼去看,正对上青年身上的新伤,还有对方紧闭的眼眸。
邬九思心头巨震,那些原先不曾被动用、只安静地叠在他袖中的扇骨霎时一同滑到外间。虽有所缺失,却还是像一把完整的灵扇一样在他身后张开。每根扇骨都像是一把饱含攻击意味的长剑,剑尖直指那些跟在太清峰人之后的无极峰弟子。
面对如此情境,那些无极峰弟子也是齐齐变色:原以为这是太清峰又来挑衅自家,谁能想到,那位少峰主的道侣还真在自家地盘上重伤了!
虽然峰中上官家势大,却也不是人人都顶着这么一个姓。再者,作为一个子弟众多的庞大家族,也不是人人都与主家一条心。
一时之间,各样心思主意出现在在场之人眼中。他们却是都不曾留意到,某个瞬间,邬少峰主身后的扇骨顿了一顿。
邬九思听到了来自“伤重昏迷”的弟子的传音,对方小声告诉他:“我把上官微杀了。”
邬九思:“……”
郁青:“……”有点紧张,要睁开眼、从人怀里跳下去,“师尊,此事若有不妥,我一人做事一人当,绝不牵连太清其他人!”
动作还没做完,身体又被心上人搂紧了几分。
郁青只觉得浑身血流都在往面颊上奔涌,心跳声更大了,一下一下,近乎冲破胸膛。
前次伤重的时候他是真正昏迷,无从感知外界发生的事,是以当下便是郁青记忆当中与心上人最亲密的时刻。
他的思绪仿佛被分成两半。一边在说,这不过是师尊的权宜之计。他是可以为自己兜底,可“上官微先出手伤人,却不料被一个筑基弟子反杀”的事儿,总比他郁青费尽心思、终于将人斩杀要说得过去。如此一来,自己愈是伤重,便愈能让事情尽快平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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