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不敢去想我已经不因之前的事生气怪你,可还是想要与我一起。
邬九思慢慢地、长长地吐出一口气。
他怎么会想不到这些?阿青已经表现得那么分明。
那自己呢?他又自问,自己想要如何去做?
心念转到这里,便似是碰了壁。好在这会儿屋子里只有他一人清醒,邬九思可以放纵自己散开悠悠思绪。
他又记起自己曾经与“陈禾”说过的话:我从前不知你又这样的想法,于是从未生出更多心思。但现在,如果你愿意等,我便也愿意一试。
为什么呢?因为你是我最重要的徒弟。
想到“陈禾”的笑脸,邬九思很短暂地笑了一下,很快又有怅然。从前不觉得这份笑颜特殊,今日却……
他不由低头,想要再在榻上青年脸上找到一抹喜意。可视线垂了下去,修士又是愣住。
他这才发现,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自己的掌心已经贴合上青年面颊了。而此前的焦灼、难捱已经从郁青脸上尽数消失,留下的只有平和依恋。
……
……
妖蛟说的是真话。
拿着天机镜,邬戎机得出了这个答案。
或者,至少,对方认为自己说的是真话。
他轻轻“啧”了声,想到对方志得意满、笃定自己下次再去时定会带上上官冲尸身的样子,心头一阵厌烦。
倒不是说觉得上官冲不该死。可无论此人是何状况,都是天一宗的事。莫非自己口上叫妖蛟一句“峰主”,他便以为这会儿是灵犀峰还在的时候么?
邬戎机冷笑一声,本命刀旋即自鞘抽出、落在身下。他抬脚踩上,风霎时在耳畔呼啸起来。
有灵光自他指尖流出,正是一枚发给袁仲林、说清自己了解状况的信符。另一边,袁仲林原先正在与各个外出弟子前去拜会的宗门高层传音,一个个噩耗传来,不少宗门到底还是不敢以长老们的性命来赌。尤其在各自渠道探听到天一宗果真出事之后,他们到底一一打开了通往自家长老闭关之处的阵法关窍。
并非所有地方都出了事,可一但中了那个“万一”,便是颇惨烈的结果。
袁仲林虽是外人,却也兔死狐悲。此刻收到来自师兄的讯息,他先是同样一声冷笑:“做了这么多恶事,他竟想全身而退吗?”语毕,想到妖蛟的话,又是微微悚然,“天地寿数……”
袁仲林沉吟片刻。
“这不单单是玄州的事,”他很快有了答案,“前头收了信的门派也在等一个结果。便将人请到天一宗来,一起就论个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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