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呢?到现在,孔连泉唯独能庆幸的,便是师尊与师伯早早识破了对方的阴谋,没让事情变得更糟。
他心绪沉沉,等到师尊交代完事、与师兄师姐一同往外行去了,面皮也是绷着。
赫连随和任剑秋看在眼中,朝对方的方向看了一眼,轻轻叹气。
这时候,任剑秋忽地往前一步,勾住师弟的肩膀,笑道:“今日后头也没其他事要做了,你从前不是总说在他州得了佳酿吗?怎么,与我们一起喝一杯?”
孔连泉一愣,赫连随倒是了然了师妹的心思,于是紧接道:“这些日子,我总瞧着九思和……咳,和他徒弟之间的氛围有些奇怪。便想着,咱们是不是也做些什么。”
“……”原先没说出来的婉拒被孔连泉咽了下去。沉默片刻,愧疚涌了上来。
那年回到天一的时候,小师兄的“道侣”已经离开了。人人说起他都是厌恶语气,只道此人不过是贪图太清少峰主道侣身份带来的浮华,于是孔连泉也跟着瞧不上他。
可后来见到的“陈禾”,却的的确确是个努力上进的好孩子。孔连泉是有留意到,对方面对自己这些“师叔”“师伯”的时候脸上是笑嘻嘻的十分大方,行动上却总是恭谨过了头。可那时候,他只觉得那是小辈进退有度。却不曾想,里头还有另一重缘由。
现在,人被他带回来的焦苍重伤不说,上官微也暴露出狠绝心思。要再说郁青“活该”,孔连泉是讲不出口了。何况九思自己也放出话,无论“陈禾”还是郁青,都是他的亲传弟子。
“那就请九思和阿禾€€€€咳,郁师侄一同到我那儿坐坐吧。”孔连泉说,“你们讲这是为了安慰我,他们不会觉得奇怪的。”
任剑秋听着这话,视线落在孔连泉身上,像是想要知道他是否真心。
孔连泉笑了一下,说:“人这辈子,哪儿能不遇到几个畜牲呢。”更何况他们是修行者,寿数漫长,“我不过是觉得对不住师长们。但既然天一安稳,时间长些,我总能放下这口气。
“倒是九思那边,咱们想做些什么,也得先弄清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。”
赫连随和任剑秋听到这儿,既是觉得师弟所言有理,也是由此感怀。任剑秋笑道:“果真是沉稳了。”
赫连随也说:“往后看,日子还长呢。”
三人说定,余下就是赫连随和任剑秋“忧心忡忡”地去找邬九思。
待他们说清来意,邬九思自然不会拒绝。不过在师兄师姐提及“可否让郁师侄同去。若他也出言宽慰,连泉应该更能想通”的时候,他明显犹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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