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进境大乘的灵酿,仿佛叫什么“玉壶春”。
一入口,邬九思就察觉这恐怕是他们家压箱底的好东西。若不是得知自己如今修为浩瀚,又对镜原之外的状况颇有研究,想请他关照自家在外的弟子,神意门怕是都不愿意拿出来。
可若是弟子们出了事,小邬真人€€€€对,现在众人已经在慢慢改口叫“尊者”了€€€€如果愿意稍稍出手,那便是一重极大的保障啊!
于是他们还是试探着送了这份重礼。眼看邬九思欣然接受,神意门的人大大地松了一口气,走时脸上都带着喜气。
此刻尝来,这玉壶春的确远比昨日邬九思随意取来的灵酿更容易醉人,难怪那会儿送它的修士还要叮嘱:“寻常小酌的话,一日三杯就足够了!我自己,也不过一日两杯。喝过之后,运气吸收,修行进展便较寻常快过许多呢!……若是再多些,怕是就要醉了。”
而邬九思此刻起码已经喝了十杯。
风吹拂的速度仿佛变得快了些,“嗖嗖”地落在他耳边。邬九思垂眼听着,脸上的神色却像是静止下来,正像是某种不动声色地醉。
“不要喝了。”那些叠在一起的风声隐约吹出了这么一个意思,“不要,不要。”
邬九思神色没有任何变化,唯独眼眸深处多了一点细微的亮。
寻宝鼠被灵酿熏了太久,这会儿走路已经有点打摆子。但想到主人还没有吩咐自己停下,它便也表现得相当尽职尽责。又有酒水落了下来,一开始是“汩汩”声,后来却是哗啦啦地从杯沿上溢出来,又顺着桌面蜿蜒,很快打湿了邬九思的衣袖。
修士手臂的轮廓被勾勒出几分,邬九思自己倒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。又看了寻宝鼠一会儿,才用手指轻轻一弹,放这晕头晕脑的小东西前去歇息。至于桌上撒下的酒水,他捏了个法诀,就消失于无形。
不,准确地说并不是消失了。只是它们也蒸发,成了混合着浓浓玉壶灵花香味的“气”,融入风里。
风再吹到邬九思身上,就显得有些歪歪斜斜。修士的发丝被乱七八糟地吹到他脸上,惹得邬九思哭笑不得一瞬,干脆抽了一条道侣从前用过的发带,将自己的头发束起。
原先清冷俊逸、飘然出尘的仙人,这会儿仿佛又多了一重别样的气质。是更年轻了些?还是多了三分凌厉,让人觉得难以接近?
风不知道答案。
它轻轻地、迷惑地绕过修士的脖颈,转而又在修士更换的姿势中停顿下来。邬九思左手动作不变,右手却撑起面颊。身体稍稍歪斜了,多了几分肆意,少了几分从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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