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外膨胀,如果不是清楚阿洛的作风, 迦涅险些要以为他也跟着贝瑞尔一起离开了。
她往镜子里看了一眼。就这么穿着睡袍出去太过随便, 特地换一身衣服又显得太把阿洛当回事, 她于是在外罩了一件可以见客的晨衣,踩上轻软的绒拖鞋, 慢吞吞地从卧室深处走出去。
阿洛立在最外间小会客厅正中央, 长披风搭在手臂上, 没什么表情地看着窗外。
那侧脸与迦涅记忆中的光景重叠——他被驱逐出奥西尼家的前一年, 他就时不时会露出这种表情。仿佛他的身躯还留在原地,思绪却已经到了不可追的远方。
总是在遥望下一道地平线,他就是这样的家伙。
迦涅在门边停住,阿洛立刻回头,看清她时明显怔忡了一下。
十三四岁之后,他就很少见到她披散着头发的样子了。名门大小姐在人前出现时,发辫总是整整齐齐地编好盘起。
散发, 晨衣, 拖鞋, 连通卧室的会客厅,过了午夜的时钟指针, 种种细节都在有意提醒他们,此时此地, 一切都带着强烈的私密意味。
追着她逃离迷宫花园的强烈心慌再一次来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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