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,在这空旷的房间里回响。
段舒禾辗转反侧,原本整齐盖在身上的被子被他翻搅得如同麻花一般,凌乱地缠绕在他的双臂。每一次试图寻找一个舒适的姿势都是徒劳,他的心乱得像这团被子,无法解开。
身体的疼痛也在这寂静的夜晚变得越发明显,像是无数根针在肌肉和骨骼间穿梭。
那种深入骨髓的疼因为内心的煎熬让身体的感知变得更加敏锐。每一次轻微的移动,都像是有烈火在伤口上灼烧,让他忍不住皱眉。
月光如水,透过窗户洒在床前,像是给地面铺上了一层冰冷的银霜。
段舒禾盯着那片月光,眼神有些迷离。
时间在这无尽的失眠和疼痛中缓缓流逝,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般漫长。
他的脑海中一会儿是许奕珩的笑容,那笑容如同阳光般灿烂,曾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温暖了他的心;一会儿又是许奕珩离开时决绝又复杂的眼神,那眼神像一把利刃,直直地刺进他的灵魂深处。
这些画面如同妖魔纠缠着他,不肯放过他片刻安宁。
窗外偶尔传来一两声虫鸣,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。
段舒禾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,疼痛和挣扎在内心交错缠绕。
他感觉自己像是在黑暗的深渊中不断下坠,却找不到可以攀附的绳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