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变得困难。
“那我为什么抓不住你?”
“是因为我那时候做不出好吃的菜,还烧了厨房吗?”
江难陡然陷入沉默。
他没想到迟屿会突然问这些,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看着迟屿纯粹到只有疑问的眼,他像是被烫到般,避开了对方的视线。
要说吗?
要告诉迟屿吗?
江难摸着右耳的白色耳圈,内心挣扎无比,可他觉得迟屿不会想要那种答案,做错了就是做错了,伤害了就是伤害了,不管他有什么样的理由,当初迟屿遭受的痛苦都是真的。
再说迟屿会信吗?
会不会觉得他是在说谎?
“我……”
“你不用觉得有压力,我只是随便问问。”迟屿把消食片放在桌上,“时间不早了,消消食洗澡睡吧。”
江难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。
他看着迟屿走开的背影,连叫住对方的勇气的都没有,最后只是拿起那板消食片,自言自语般地说了声好。
……
迟屿去了书房。
江难吃完消食片,洗完澡躺在床上准备睡觉,他都一直待在书房没出来。
江难辗转难眠。
他好几次都想去书房找迟屿,跟迟屿说,他那时候已经快瞎了,很可能很快就会死掉,他不想变成早死的白月光,拖累迟屿一生。
可他害怕。
害怕迟屿会介意他的病。
害怕就算说了,他和迟屿也还是回不去从前。
说到底,他就是个懦夫。
因为不想面对,所以那时候才会选择逃走,把所有一切都留给迟屿,让迟屿一个人承担。
所以他不配。
江难蜷缩着,他把被子蒙在头上,试图继续当一只鸵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