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?”
闻喜匍匐在地上,不敢抬头,“奴不敢!只是王上乃一国至尊,相国时时提醒奴等,教奴等侍奉王上一国之仪,不敢有一丝懈怠。”
“哼。”女孩鼻子里哼了一声,似乎早就习惯了闻喜这样的回答,“相国也是奇怪,明明什么事都顺着寡人,唯独这最刻板的宫教仪礼,却一丁点不叫放松,这成什么道理?”
没有人回答她。
她又瞟了一眼地上的人们,抬了抬手,道:“罢了,你们起来吧。闻喜,去向今日轮值的侍讲大夫说,寡人不去了,就这么定了。”随后便悠哉游哉的走进自己的寝殿——宣室殿。
还真是胆大怙恃啊。
闻喜暗暗叹了口气,只得拜了一拜,爬起来道:“唯,奴这就去办。”
大常侍闻喜赶到昭阳殿的时候,已经过了辰时正点,三四个侍讲大夫和五六个伴读已经等候了半个时辰之久,见到殿后走出来的是宦官大常侍,大家也就对今天的情况心知肚明了。
闻喜站在殿上一板一眼的宣布:“传王命,王上今日有疾,不便进学,诸位大夫请回吧。”
诸位大夫和伴读对这种境况早习以为常,十几年来,这位王上的顽劣品性都是众所周知的,没人对这位所谓的王上报过什么希望,于是他们都道一声“唯。”照礼数向殿上空空如也的王座拜了四拜,各自收起笔帘和书简,纷纷退去。
只有一位侍讲大夫尚自端坐在位置上,一动不动,似乎并不打算走。闻喜朝他看了一眼,感觉有些面生。只见这位侍讲大夫大约二十多岁年纪,面如冠玉,神朗气清,一身玄色朝服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,桌案前摊开一排竹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