负生计才行,也不知道像郦壬臣这样贫困的士子是怎么维持自己在淄城的生活的?
“郦生,方才何故在第三声改变了称谓?”南宫之奇笑问道,“足下也认为是在下轻视了你们吗?”
“非也。”郦壬臣摇头,说道:“白马非马,红莲非莲,稷下学子郦壬臣也非郦壬臣,南宫夫子也非南宫之奇,故而我唤‘稷下学宫学子郦壬臣拜见南宫夫子’,您必不会应我,但我若唤‘郦壬臣拜见南宫之奇’,您必会应。”
南宫之奇大笑,连声喝“彩!”
他们的辩论,早在郦壬臣进门前已经开始。
“请坐。”南宫之奇指着自己对面的位置。那里早就已经摆好了一方软垫,他道:“郦生今日前来是有什么学问要和在下讨论呢?”
郦壬臣依言坐下,与他面对面,道:“学生曾拜读过您的著作,今日听闻您亲来齐国,不想错过良机,是以登门拜访,想听您一番亲自论道。”
这等恭维的话术,南宫之奇已经听过无数遍了,许许多多的人都称赞过他,可是,又有哪个国君真的肯考虑他的治世观点呢?人们只当他的学问是奇说怪谈罢了。
于是他兴致不高的道:“郦生既读过鄙人的拙作,那还有什么可论的呢?”
他叹了口气,看看面前的女子,问道:“郦生认为,坚、白、石三,可乎?” 【引自《公孙龙子》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