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郦壬臣默默不搭腔,她明白郦夫子的想法,孟悝,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。
“一生太长,岂能妄断,您以后还会有更多门生的。”
郦旬却摇摇头,“我这把年纪了,比王上都要大几岁,王上如今都快……我又有多少时间呢?”
老人对自己的身体状态都是有感觉的,郦旬估摸着,恐怕自己也时日无多了,能在那之前送走郦壬臣,是再好不过,此生无憾。
两人又喝了一轮茶水,郦旬用怀念的语气又讲了些自己和归婴的少年往事,郦壬臣默默听着。一鬲茶很快见了底,眼看暮色四合,炉火将熄,霜气浮起。
郦旬叫来家丁,去内堂取了一件木盒过来,他递给郦壬臣。
“这是……”郦壬臣双手接下,打开一看,是一件精致小巧的玉琮,呈柱形,外方内圆,拇指粗细,色青,质腻,表面雕刻有兰草图案。
“你能看出它代表什么吗?”郦夫子问。
郦壬臣道:“古人以美玉比君子,以兰草喻君子之间的友谊,美好而高雅。”
郦老夫子满意的点点头,“这玉琮是南宫之奇临行前托我转交与你的,既然你明白它的意思,我就不再赘述了。”
郦壬臣万分惊讶,“南宫夫子?”
“没错。”郦夫子解释道:“你们二人身份有差,他若直接当面送给你这样的平辈礼物,怕不合礼仪,你也不一定会接受,便托付给了我,由我这个做老师的交给你,更合适一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