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针见血。加之口若悬河,听来更令人觉得震动。
郦壬臣没有回应高傒的赞美,继续道:“那么相国可知,小人为何偏偏选择了汉国?”
“为何?”
“汉国地处偏远,接壤蛮夷,情势较之它国更为复杂,齐国士人鲜有来此者。”
高傒默默点头,他的门客之中,的确很少有齐鲁之人。他听郦壬臣接着道:
“然,小人以为,盖此非常之功,必待非常之人!旁人之桎梏,便是小人之良机!”
“哈哈哈哈哈…”高傒大笑,不由拊掌,“好一个‘盖此非常之功,必待非常之人’啊。”
高傒突然发现,这个年轻人很像他。
他不由从座位上站起,问:“郦生觉得自己可是那‘非常之人’?你如此自信,又有什么本事呢?若老夫也给你三年,你在汉国,又能做出什么功业来?”
郦壬臣的目光追随着高傒的身影,语气也配合着极度真诚:“这便是小人最想说的了,也早就说过了。三年,若在汉,小人可医好您的心疾。您方才说,王上之疾便是您之疾,汉国之疾更是您之心疾,小人愿替您分忧。”
高傒笑了笑,又装起糊涂了:“王上之咳疾,是七年前淋过一场大雨留下的病根,每逢秋冬,都要发作一阵子,这病连太医令都一筹莫展,郦生又能怎么办?”
他怕祸水自引,不开口。
这话却叫郦壬臣晃了神,七年前的那场雨,正是归氏被满门下狱的日子!
好在这时高傒背对着她,没有瞧出破绽。郦壬臣咬咬唇,压下心绪。
高傒这个老狐狸,既不愿自己说,那只好她替他说了。
她道:“非也,小人想做的,既不是安抚民生,也不是壮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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