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,则国家之幸也!”
“住口!”
刘枢的气愤彻底窜上头顶:
“陈词滥调!!”
她的喉咙里爆发出雷鸣般的怒骂。
这种虚伪的话她已经听了半辈子了,这些大夫惺惺作态的嘴脸令她作呕。
她很清楚这帮道貌岸然的士大夫们心里的算盘,他们通过把君王架上道德高地,牢牢捆住了一国之君的手脚。
君王想行使权力,士大夫们说不好,专权是粗暴的行为,非圣王之举,君王只需要提升自己的道德就可以了;
君王想管理国库,士大夫们还是说不好,追名逐利是庸俗的行为,非圣王之举;
君王想弄清楚自己的实际处境,士大夫们仍然说不好,关注琐事有失国君身份,非圣王之举……
从出生起,刘枢就被蒙在这样一场骗局里,在汉国的朝廷里,她这个汉王只不过是一件重要的道具。
这样的把戏,她还要忍多久呢?
脑中闪过郦壬臣的影子,刘枢干脆懒得跟奉常假惺惺的周旋了,直接撕掉了那层客套,问:“郦侍中在哪?”
奉常不答,却摆出更恭谨的姿态,“王上,您此刻最好移驾膏粱殿,再多停一阵,郦大夫可能就身首异处了。”
这话连闻喜都震惊了,他们难道今晚就要随便处死一个卿大夫?相国也未免太猖狂了。
“寡人是问你,郦侍中在哪?”刘枢的语气冷的像冰,音调不高,但闻喜听出其中一丝危险意味。
奉常笑道:“臣不知。”
然而下一瞬,他就笑不出来了,刘枢一脚踢飞了几案,直直朝他砸过去,他愣了一下,砰的一声被砸倒在地。案角砸中了他鼻子,登时血流如注,整个人吓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