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晞, 鲁公为何赐酒呢?”郦渊看着天色道。
他一个人挡在门外, 不让鲁公派人送来的酒具进入到姜于下榻的屋舍。
齐王宫内讧以后,郦渊便逃出了淄城,追上也在逃命途中的翁主姜于,并与她一同投靠到鲁国。
“这个……”鲁国翁主姚苣略显慌乱地道:“祖母寿辰,举国欢庆,这是父亲赠与贵客的一点心意。”
“既然是心意, 但我们刚来时却没有,此时突然相赠……”郦渊又道:“这不符合鲁国待客的礼仪吧。”
按照鲁国的习俗, 要在客人上门的第一天便招待送礼的。
郦渊守在门前,寸步不让,文质彬彬地拒绝着神色不自然的姚苣。
这时,屋舍的大门却从内而外被推开了,“伯冉大夫,一壶赐酒而已,干嘛那么较真呢?我们便收下吧。”
两人抬头望去,就看见姜于出现在门口,她原本生得体态潇洒,眉眼风流,但经过接二连三的打击,此刻神态憔悴,面容疲惫。
“于翁主……”姚苣有点羞涩的向她行礼。
姜于微笑回礼,“打扰多月,在下还没拜会过苣翁主呢。您看起来竟比传闻中称道的还要美丽。”
只这一句,姚苣的脸庞就慢慢红起来了。姜于在心中好笑,鲁国果然封闭保守,只是平平无奇的夸赞,对方怎么就脸红了呢?
她扭头对郦渊道:“伯冉大夫,我们收下这酒吧。”
“……好吧。”郦渊欲伸手去拿,但却被姚苣避过,她拦住捧着精美酒具的宫人,脸上的神色更不自然了,似乎左右为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