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大夫臣旦、执金吾臣寿、大鸿胪臣贤、京兆尹臣广、沣都令臣德、长信少府臣嘉、侍常令臣蒙、典属国臣武、京辅都尉臣奎、司隶校尉臣辟、谏议大夫臣友、太中大夫臣品、光禄大夫臣疆……臣畸、臣吉、臣赐、臣管、臣胜、臣梁、臣幸、臣方、臣卬……联名昧死以奏王上:
相国永信侯所以保宗庙辅国政者,以恭顺、谦卑、赏罚为本。先王早弃天下,王上孤弱,托命以三公,相国高傒总揆百官,无谦谨之心,废礼仪,乱朝纲,欺上慢下,私通敌寇,怙恶不悛,罪莫大于此矣!其子昌邑侯散骑大夫封,日间不朝,与从官饮啖。车驾逾制,任意驱驰宫中,弄彘斗虎,用王后车马,游戏掖庭,与宫人淫丨乱,大逆无道。
臣等再拜顿首以死谏,劾永信侯相国高傒、昌邑侯散骑大夫高封下昭狱论罪!”
这封掷地有声的联名奏疏念过以后,广场中大部分的大夫们都已经叩拜了下去,而那些还站着的,除了郦壬臣以外,当然都是高氏的残党了。
他们一个个战战兢兢,抖若筛糠,仿佛秋末的枯叶,风一吹便要散了。
刘枢道:“相国不妨仔细看看你的好下属吧,还剩几人?”
高氏二十多年间培植起来的势力与权力,全都在今晨崩塌,坠落谷底。
水落石出之日,才知道各自真正的势力占几分。
高傒梗着脖子道:“成王败寇,有甚好看?王上直接下狱论罪便是!”
刘枢道:“下狱再论罪?寡人可等不及。”
她看向郦壬臣,说道:“廷尉,到寡人身边来,该你做最后一件事了。”
郦壬臣接到这示意,便明白了前几日刘枢叫她写的那封王命的作用。她先前还替刘枢担心,提前写出那些东西会不会太冒险了一点,现在看来,刘枢已经将这一切都设计的天衣无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