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枢的脾气却反常的宽容, 她只是笑叹一下,感慨道:
“朝廷没有郦卿,竟如空无一人一般啊。”
其他臣子听到这一句, 非但不敢生气,也只能诺诺附和。
亲政后的汉王虽然行政风格大变,但那股乖张的性情还是没变啊。况且, 他们当中也确实没有人能比郦壬臣办事更高效,更有能耐, 更足智多谋。
过几日,喜鹊报春,冰雪消融,朝廷拟定新一批的侯爵封号, 要呈报宗庙, 录入档案,就差郦相国的列侯名号还没定下来,宗正司拿不准,再次请示汉王。
“寡人赐给郦相的相国府,她搬进去了吗?”
闻喜道:“还没有。”
“那寡人下达的敕书呢?”
“相国大夫告病,还未及回复。”
刘枢苦笑, 默默自语道:“郦卿啊郦卿,你的事了了, 便再也起不来了么?连我也不管了吗?”
“拿笔墨帛书来。”刘枢突然命道:
“她既然不答,寡人就给她个爵号。”
当天晌午,一封汉王亲笔题名的帛书被送到了郦壬臣的院子门口。
郦壬臣只好迎旨,展开一看,上书三个大字——长宁侯。
郦壬臣身子一晃,天旋地转,那熟悉的淡黄色的帛书在她手里不住颤抖。
长宁侯……归氏长宁侯,那是她的家族曾被削去的爵号!而刘枢要将这个爵号重新还给她。
刘枢就这样干干脆脆的捅破了一层窗户纸,明明白白的告诉了郦壬臣:她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。
可她什么时候知道的呢?
郦壬臣的脑子被这三个字刺的阵阵发懵,心里诧异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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