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怎么办。

“你要我干什么都可以……”

法斯莉娅本来是很生气的。

她觉得自己该更生气——三年前也曾经有一个少女这样哭着对她道歉，她只觉得对方心机深沉，骗都骗了道歉有什么用，还哭哭啼啼吵得她心烦。

她从来不给人道歉的机会，做错了事就得付出代价，跪下来求她都没用。

相比之下她觉得自己对雪璎已经很好了。

连报复都没有，只是一刀两断罢了。

而现在。

雪璎向她道歉。

还哭了。

哭得这么伤心。

——你要我干什么都可以，许诺得这么重。

好像她对她真的很重要似的。

她拿了张干净的帕子，塞进雪璎手里：“别哭了。”

小兔子小心翼翼地看她。

“擦擦脸。”狼族抬了抬下巴，“脸都花了，丑死了。”

小兔子眼睛里迅速蓄起泪水。

法斯莉娅又把帕子从她手里抢回来，自己动手给她擦脸，着重照顾那双通红的眼睛：“说了不许哭怎么还哭，你道歉就这态度？”

雪璎立刻强忍住眼泪，泪滴噙在眼里，想掉却不敢掉，看起来十分可怜：“那你接受我的道歉吗？”

法斯莉娅看着她。

少女乖乖仰着头让她擦脸，白皙的皮肤被摩挲出一层薄红，眼睛圆圆的，带着些讨好。

她早就知道小兔子会卖乖，毕竟谁都会喜欢乖乖的幼崽，但她不明白，为什么化形成人之后，雪璎撒起娇来会比小兔子更……更乖很多。

雪璎一眨不眨地盯着法斯莉娅看，看她微微上挑的眼尾，浓密的眼睫，看她漆黑的眸瞳，希望能得到肯定的回答。

但狼族只是将手帕覆在她脸上，遮住了她期待的视线。

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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