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平一波又起。
佘初白刚把吹风机插上,风筒响了两声,湿漉漉的狗就咋咋呼呼地撞门去了。门撞不开,又躲到墙角,对着吹风机狂吠,亮出尖锐的犬牙。
佘初白看着胳膊上条条道道的抓痕,觉得是时候了。这种情况下他施展一些拳脚功夫,基于人道主义,不应该受到谴责。
之后,佘初白把吹半干的狗丢到阳台上,锁上推拉门,然后,处理起自己的伤口。伤并不深,只是挠破了表皮,随便涂了点碘伏了事。
更多的疲惫是心灵上的。
被隔绝在外的狗蛋趴在透明的玻璃门上,两只前掌不断拍打玻璃门,依稀可见肉垫上那颗浅浅爱心,变成了一颗追着佘初白诅咒的邪恶印记。
佘初白走到餐边柜前,取出一个海波杯,又到阳台,薅下六七片薄荷叶。把伺机逃回屋的狗踢出去,重新关上阳台门。
佘初白将薄荷叶揉了揉扔进杯底,打开冰箱,拿出一颗青柠,暴力捏出汁液,将果肉残渣丢进垃圾桶。接着回到餐边柜,拿出朗姆酒吨吨倒了半杯,又从制冰机抓了一把冰块,最后,噗嗤一声拉开一罐雪碧,倒满手中的玻璃杯。
佘初白没心情用精确的量酒器,只想尽快给自己弄一杯降温的冰饮。
杯壁与冰块碰撞出悦耳的清脆声响,不巧又冒出两声恼人的狗叫,伴随着呕吐声。
佘初白回过头看,狗似乎认为他摘的薄荷叶是什么好东西,也有样学样张嘴就啃,嚼碎了才察觉味道不对又尽数呸呸呸吐出来。
佘初白怕剩下的半盆薄荷也被糟蹋,只好把狗放了进来,用他本人的肉身,代替那株难得种活的薄荷受罪。
浅饮一口自制的不拘小节版莫吉托,佘初白长出一口气。
狗不知疲倦地在他脚边叽叽喳喳,佘初白赏它一个冷厉的眼神。
“你也想喝酒啊?”佘初白又抿一口,清新酸甜的滋味在口腔漫开,心情瞬间好了许多,“你一只狗有什么好烦的,也要借酒消愁。”
“嗷呜!”狗蛋直往他身上扑。佘初白持之以恒地将它推开。
好久都没有吃过独食了,也有没安安静静地睡过一个好觉。甚至连一个人关在出租屋里闷头灌酒的乐趣,也被剥夺了。
佘初白扫了一眼上蹿下跳的狗,顿时怒从心头起。
佘初白擒住狗腿,掰开它的狗爪,掏出指甲剪除去万恶之源。
“嗷呜€€€€嗷呜€€€€!”
佘初白拍了狗头一记,语气不善:“闭嘴,再嚎把你舌头也剪了。”
不知狗是听懂了害怕,还是听不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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