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不会怎么样自己了。簕不安心有余悸地安慰自己。
但被簕崈身上骇人的低气压压迫,看到他步步逼近,还是骇然。
空气中传来越来越多的声音:看好戏的、怂恿的、嘲讽的……
最清晰的还是那一道:“没用的,你们走不到一起,他不喜欢你。”
“为什么?”簕崈问。
“你是他哥哥,他是你弟弟,你是男的,他恐同。”西装的簕不安微笑着,用很轻松的语气说很残忍的话:“所以就算撕破脸,你也根本没办法留住他,他只会恨你,然后跟你老死不相往来而已。”
“老死不相往来……”
“只会恨你,然后老死不相往来……”
很多道声线,本来各说各的,最后都变成这一句:不会喜欢你,老死不相往来。
“会的。”簕崈说。
那些幻觉纷纷安静,狐疑对视,不知道簕崈是在肯定前一句还是后一句。
拨开迷雾,簕崈看到墙角真正的愤怒盯着自己的簕不安,说:“你会留下的。”
像是某种很坚决的命令。
他只有很少的温柔,很少的仁慈。无数个未眠的夜晚,他已经放过簕不安很多次了。
母亲离开了,簕不安也不理解自己。他太孤独,没关系,簕不安就留下好了。
簕崈走过去,半蹲着,跟簕不安平视,无视簕不安的不解和愤怒,他轻轻触摸簕不安不会消失在空气里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