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身影。“我这几天刚好收拾东西,也没空出时间来。”
肖眠不喜欢撒谎,可他不能说这几天其实都在等余爻出现,这算什么,他解释不了这种行为。
“住的还习惯吗?”余爻问道。“三楼没住人,你来的也急,客厅和厨房都没来得及打扫。”
肖眠是前一天才决定好住这家民宿,他没出过远门,从小到大没去过江市以外的城市。
即使在大学填报志愿最有可能远走高飞的机会,也被肖宽改了志愿,留在了江市。
那个时候肖眠以为自己要一辈子烂在肖宽身边,他有想过自己在什么时候会摆脱父亲,预想的时间会是几十年后,当父亲去世后,他才能做回自己吧。
可结果来的比预想中的快了几十年,快到他还没准备好,一切就成了定局。
以为的解脱没有想象中那么兴奋,反而带来的是无尽的悲伤和失落。
失去了那个醉酒的男人,他还剩下什么?什么也没有了。
肖眠细碎的发梢被海风吹得凌乱,苍白细瘦的指尖理了理被弄乱的头发,“很好了,比起以前住的好很多。”
没有臭气熏天的脏衣服汗味,没有烟雾缭绕的浑浊空气,也没有时刻准备爆发的醉鬼。
大学期间是肖眠离开筒子楼最多的时候,经常以周末兼职为理由,即使同在江市,也不想回去看那个人,按时把兼职的钱打到他卡上,偶尔他会打来电话,多数是催促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