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11:【够个零头,剩下的呢?】
XM:【剩下的……还不起了】
余爻被这人逗笑了,他总能捕捉到肖眠的笑点,觉得这人天生的可爱,可自己却从来不认可自己。
他继续捉弄着肖眠,【那怎么办呢?说好了拿你还,你却这样对待债主,小心我起诉你】
XM:【那请强制执行吧】
肖眠回完消息,躺在床上打算入睡,辗转了一会,鬼使神差的起了床,把余爻剥在桌上的糖纸夹进了日记本的最新一页,自己取了糖袋里的糖果,剥了一颗放进嘴里。
肖眠从没有在晚上洗漱完吃甜食,因为肖宽告诉他看牙很贵,肖眠乖了二十年,从不违背肖宽的意愿活着。
肖宽控制了他的生活,而失去肖宽后肖眠变得不知道该怎么活。
肖宽葬礼那天,他端着肖宽的遗像打头沿着街走回去,因为没钱买墓地,把骨灰盒放在了肖宽房间,那天家里只剩下哭丧的声音,所有人扯着嗓子嚎着,用嚎声掩盖情绪里没有悲伤。
肖眠是唯一真心难过的人,可他却跪在遗像前哭不出声,面色过于平静,让那些嚎着的亲戚指着鼻子好一通骂,大抵都是不孝子之类的话。
肖眠也不反驳,任由那些人站在道德顶端指指点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