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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牧之抬手捂住脑袋,想让声音从脑子里出去,但声音似乎越发尖锐。
他有些痛苦地往后靠,挣扎着让自己整个人能够在沙发上平躺下来,此时他的额间已经沁出了一层细汗。
等到情绪稍缓,他才抬手去摸索自己放在茶几下面的药。
手从玻璃碎片上划过,他似乎根本不觉得痛,在一片鲜血淋漓中,他够到了茶几下的药。
好累啊。
拿着药的手似乎软了下来,似乎下一秒他整个人就要从沙发上掉下来。
下面是凌乱的碎玻璃片。
拿着药的手在地面上撑了一下才收了回去,刺痛从掌心传来,那里扎进去了一块玻璃片。
闻牧之面无表情地看着血顺着掌心扎进去的玻璃碎片处渗出,随后缓缓用力,将那块玻璃片拔了出来。
随后他就起身低着头分药粒,再将所有的药都倒入口中。
苦涩的味道逐渐蔓延整个口腔,他拿起桌上的纸巾,一点点地将手上的血给擦掉。
掌心处还有玻璃碎片,他面色平静地拿出医药箱,简单地将伤口处理了一下就用白纱布包扎了起来。
整个过程他面色都十分平静,似乎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。
将地面碎片收拾干净,他就再次出了门。
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,才停在了分区公安局对面的小区门口。
小区的保安很严谨,不允许任何陌生人员进入小区,哪怕是来了客人也需要业主出来认领。
因此,闻牧之的车被拦在了外面。
他只能给反暴组织打电话。
对方下来的很快,闻牧之刚点上一支烟,一个穿着黑夹克的男人就急匆匆地刷开门禁,偏过头与保安大叔交流了几句后朝着闻牧之的方向跑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