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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母叹气,能瞒多久就多久吧。
等以后精神力彻底稳定还是可以再见面的,也不是说就一辈子再见不了。
王倩跟在好友身后走进病房,已经是另一个话题,问道:“月柏,你说小恂他还想上军校?”
纪母一听心中又发起愁来。
“是啊……”纪母看着儿子安静的睡颜,心中不知这次错过考试究竟是祸是福,只是庆幸眼下这次有惊无险,挺过来了,悬了一上午的心好歹能放回肚子里。
纪母抬手摸了摸儿子的脸,摸到凉下来的汗。
她转身去拿毛巾。
王倩说:“但是以小恂的条件,应该上不去吧?”
纪父也是在妻子跟高明远说起时才知道这事,在这之前,他根本不知道期末考的成绩竟然跟进军校有关。
他那个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政策。
“随他去。”纪父说,他看向儿子,跟早上送医院时那烧得冒热气的通红模样比起来,纪恂现在只像是睡着了没醒。
纪父想起之前为了这个事闹得不愉快的那晚上,说:“由着他,等他碰壁了知道不行了就好了,我们当父母的不阻止,一阻止他还觉得委屈,认为我们不够尊重他,要跟我们吵架。”
这话一听就是之前吵过了。
往前看向纪恂乖乖巧巧的睡颜,没想到这小孩脾气那么倔。
她感叹:“养孩子真难!”
纪母拿着拧好的毛巾出来,说:“小时候皮,踢天弄井,总担心哪天摔跟头哭着回来。后来是明远他们一家搬来,小恂才跟小行玩到一块去。小行性子静,恂恂天天找他玩,这才安分下来一些。”
王倩笑了,说:“还是小竹马。那感情一定很好了。”
纪母帮儿子仔细擦汗,也跟着笑,“可不么。彼此闹个小别扭,恂恂能抱着书哭上一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