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乎天天不这家,而他每天要做的事,就是等着对面的弟弟过来找自己。
从带幼稚的画本,到后面带写不来的功课,再到后面只兴冲冲的跑过来玩老虎或者喊自己去吃饭。
纪恂填满了他过去十年的人生。
一笔一划,每一个色彩。
他记得纪恂每次看到虫子都会崩溃的求救叫他去抓,记得捉蝌蚪时两人双双摔进池塘最后被纪伯父捞出来拎回家,记得为了给纪恂摘枣子一次次从枣树摔下来的疼痛,也记得纪恂从兜里翻出来一把亮晶晶糖果说都给行行哥哥的甜。
纪恂睡在他的卧室,穿他的衣服。
他去纪恂家蹭吃蹭喝,过暑期过寒假。
他看着纪恂从喊行行哥哥的年纪渐渐长大到喊行哥的年纪,再到喊傅书行的年纪,然后要远走。
均配型。可以匹配所有哨兵。
天底下哪有这样梦寐难求的好事。
这究竟是新的机会,还是更可怕没有任何退路的陷阱?
傅书行曾经也满怀希望地迫切地尝试着争过一次,可现实除了给与他沉重的打击和痛苦以外,没有留下任何。
希望变成绝望,他从天堂坠进地狱。
赵展磊问,你不看名单吗?
匹配向导的名单上一定也有纪恂。
可是,如果所有的哨兵匹配向导里都有纪恂,只有他没有。
那是多么残酷,惨痛的一件事?
傅书行心里汹涌的难过的情绪让他眼睛都觉得酸胀疼痛,他闭上眼,却有艰涩从喉咙里溢出来。
就像两年前,他决定来军校,离开纪恂。
原来痛苦不会消失。
它历久弥新。
也许只有生命画上句号,痛苦才到终点。
纪恂跟赵展磊和傅书行都不一样,他一进宿舍,就先对几位不讲义气的室友一通指责。陆宝自知有罪,立刻下床给他捶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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