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人藏好吧,少爷知道了,不会放过他的。”
风冷,但陆怜的耳朵红得发烫,他低骂,“乱说什么!”
直到邬思明的身影消失在黑暗里,陆怜才放松下紧绷的神经,缓了缓,才转身回去。
开门前有一丝紧张,他又深吸一口冷气,缓缓推开,门后却并没有人。
“阿霍?”
床上鼓鼓的,霍春生把自己蒙在被子里,没有回答。刚才在门口的话他肯定都听到了吧?陆怜站在桌前,犹豫要不要说,可又想起刚才在床上纠缠时,霍春生看着他说的那句,‘我不听。’
他好像什么都明白,却并不愿意把事情摊开来讲,他是什么意思呢?是不愿掺和自己这些事情,还是别的什么?陆怜无从得知,也不敢去问,沉默良久,他默默爬上自己的床,蒙上了被子。
竹窗上芭蕉影子晃,陆怜望着竹窗睡不着。
这几天霍春生话少了,一天有多半的时间都在林子里,但也不见他猎回来什么东西。虽然他本来话就少,但陆怜仍能感觉到他的刻意沉默。
这天一大早,天还没亮霍春生就醒了,起床时陆怜还在睡,他轻声穿好衣服,开门出去。
给陆怜留好早饭后霍春生又出去了,背着弓箭一个人往山上林子里走,他其实无心狩猎,只是瞎走消磨光阴罢了。
有风穿过树林,窸窸窣窣,冬天时秃了的树都抽出了嫩绿鹅黄的细芽,再过几天就会爬满树干,遮住冬天时露出来的缝隙。
那天晚上也是有风,霍春生想出去,却被那句‘难道你还要在这留一辈子?’绊住了脚,站在门后,直到陆怜推着那人走远,声音都被卷进了风里时,他才真切感到掌中流沙消逝,满心灰暗。
就算没听到他们后面的话,霍春生心里也明白,陆怜迟早要走的,是自己迟迟不愿意听他坦白,才拖住了他。
霍春生隐隐觉得头痛,卸力躺倒在地上,望着崎岖蜿蜒的树干,说不清自己现在的心情。
“我明天下山。”晚饭时霍春生突然说。
陆怜抬头看他,“要买什么东西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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