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把金珠,他们兴高采烈地磕头说谢主子恩典。我挥鞭子抽方贝贝,他说属下做错了主子息怒。】
【他们说我观刑鼓掌是继承梁家家风,他们说我打人骂人是率性行事,他们说我抽雕花烟是效仿名士风流。】
【不管我做什么事,我都是对的;我既然都是对的,那我就是正常的。那我怎么会觉得我自己疯了,我真的有疯吗?只有哥说我做错过,可是哥没了。他不在了,还有谁会说我错了疯了?】
【你告诉我,告诉我,谢漆,谢漆。】
御医惊恐地赶紧行礼:“谢大人慎言!这、这是我等医术不精,还请谢大人请其他医者来为小王爷诊断吧……”
高沅竖着耳朵,心中有一个直觉预感,谢漆听完回答一定会——
果不其然,御医说完话之后,高沅就听到了那一声他期待已久的悠长叹息。
【啊……真好听……】
【这是第四次了!】
【好喜欢好喜欢。】
谢漆听着那样的回答只能转过头,眼睛扫过神情扭曲的高沅时,凛冽地知道他现在分明就处在抽疯的精神状况里,因此更不想说话了。
御医们看着眼色赶紧退出去,于是房间里剩下三个人,谢漆垂眼看着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方贝贝,心中厌恨挥之不去。
“高沅。”
高沅语调怪异地应了:“干什么?要我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