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哭。
沈无忧递给她一块手帕,低声细语地说:“您得顾着小侄儿,别再哭了。”
绛莺接过手帕,擦拭着脸庞,喉咙里挤出几个字:“为什么家里不挂上白灯笼,也不扯白布条呢?”
“大姐姐不同意,说这是你的家,女子家中停放灵柩已是无奈,怎能再添这些悲伤的标记?”沈无忧抽泣着说。
“挂,必须挂!别人家有的,咱娘一样也不能少!”
绛莺毅然决然,吩咐了帮忙料理后事的安管家和阿桂,两人连忙去安排了。
幸好有安管家的主持,还有林鸿涛派来的帮手以及肉铺伙计们的协助,丧事处理得还算得体。
因天气渐热,尸体不宜久存,绛莺与姐姐决定,在家中停灵两日后便举行葬礼。
全家人聚在一起,讨论安葬地点。
要么由沈卫叔护送遗体回老家,要么就在京城里找块墓地。
“娘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。”清苒目光深沉,望了绛莺一眼。
“要不,把娘安葬在我的庄园吧?那儿有个小山丘,风景宜人。”绛莺提议。
洪水过后,家乡的村子破败不堪,人口稀少,许多人或亡或逃,祖坟恐怕也难寻踪迹。
“好,娘葬在哪儿,将来我们就在哪。”清苒眼中泛红。
就这样,事情定了下来。
出殡前夕,绛莺交其他人休息,她和清苒跪在棺木前守夜。
夜深人静时,一阵脚步声悄然传来。
她先是瞧见了那双黑靴,接着抬眼,是朴素的衣摆,最后映入眼帘的是林鸿涛的面容。
“世子爷!”绛莺惊讶地站起身,“您为何来了?万一被人发现,会引起非议的。”</div><div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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