招呼完工人们后, 安妮走近了神色木讷的期期, 并将揣在羊剪绒大衣口袋的热奶茶递给了她。
“来, 喝点热热的, 里面加了你喜欢的麻薯。”
“谢谢安妮。”
期期缓缓地接过。
不过她一时并未打开,而是将温热的奶茶攥在手心,仿佛想要先捂一捂自己快被冻僵的指节。
见她心不在焉的模样,安妮轻叹了口气,随即与她一同坐在了从前周遂睡的那张简陋的木板床上。
“期期,你还好吧?”
“我有点说不上来。”
“说不上来什么,”安妮眸光一闪,顿时打起精神道,“是说不上来你对遂哥的感情吗?”
期期的神色有些黯然,乌黑的睫毛上仿佛染着一层冬日里的重露。她望着这个陪伴在自己身边多年的好友,眼底中似有些动容,随即轻轻地往她的身边挪近了些,将头枕在了她的肩上,卸下心防道,“是啊,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想的。”
“可这有什么难的呢,期期?”
“这不难吗?”
“是啊,”安妮感受到了她的无助与脆弱,一时间连声音也柔软了不少,“男女之间,要么是来电,要么就是不来电,就算把这世上的大道理说穿了,到头来其实也就只有这两个答案。”
“我明白的。”
“既然都明白了,你还有什么想不通的?”
“安妮,在周遂被季红彬刺伤的那一刻,在他血流不止送到医院抢救的时候,我是真的很害怕失去他。”期期的双手反复捏着自己的拇指骨节,略显焦虑道,“可我总觉得不太对,我觉得有点不一样,因为我对他似乎没有从前对肖渝那种非这个人不可的感觉。我对周遂更多感到的是歉疚,我担心那样对他来说很不公平……”</div><div
id="lineCorrect"><hr>